【楼诚】镜像（一发完）
Warning：微东凯rps，不喜慎入，勿扰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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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cut！”李雪右手迅速落下，宣告了这场戏的完结。
工作人员满面笑容地互相拥抱，庆祝这条当初被李雪说“你们能五十条以内过我就心满意足”的戏竟然二十几条就过了。
周围来来去去的都是人，静止的只有场上的两个演员。
靳东深呼吸几口，装作不动声色地把眼神从王凯身上收回来。
眼神收回来了，心思却不行。
“放心吧大哥，就算拼了这条命，我也会把他完完整整带回来的。”明诚说完转身欲走，却被明楼喊住：“回来。”
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明楼没动，厚重的威压却骤然散发出来，隐忍的怒气丝丝缕缕地从缝隙里蔓延出来。
“我说我会把他完完整整地带回来。”明诚老实回答。
“上一句！”
明诚认真想了想，答道：“拼了我这条命！”
“屁话！”明楼破口一声呵斥，积攒的怒气抑制不住地猛然爆炸，铺天盖地地包围侵入明诚。他伸手一把用力揪起明诚的领口，面部的表情用力得几近狰狞，紧缩的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心痛。
明台陷入危险，他的神经已经异常脆弱，再容不得明诚半句瞎话来刺激。拼了他这条命？笑话，他以为他的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，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？他以为，明楼就不需要他？
真是恨透了这样的无辜。仿佛总是可以把自己置身事外，留明楼一个人清醒着痛苦。
而他忠心不二的明诚在离他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时，仍只是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直直地、毫不回避地看着他，眼里的诚挚坚定沿着他的目光纠缠上来，就这样绵密地裹住了明楼的神经，就像温柔地掐住了蛇的七寸，轻巧地绞得他胸膛里滔天潮水拍打。
按惯例，靳东用了七分力气来演绎角色，留三分清醒控制自己。而这样笃定无畏的绝望炽热的眼神，逼得一股深深的焦躁涌上他的喉头，激得那三分的清醒也几近不保。靳东甚至觉得这眼神是透过明诚的皮囊来自王凯的内心深处，一把就能将明楼推到最后的狼狈境地。
明诚是在分明清晰地告诉他，他打心眼里愿意为明楼留下这条命，可他没法对他作出任何保证。
“你必须活着。”一字一顿，像是用尽了明楼所有的力气， “他也必须活着。你们俩，都得平平安安地活着回来见我，见大姐。听到没有！”
这已经不是命令，这是明楼的恳求。
“知道了。”明诚的眼神也一寸一寸软下来，三个字说完又回到平时温柔顺从的神情，再看不出刚才的固执。
明楼得到了明诚的回答，眼睛眨一眨，反而像是失掉了力气，气场也跟着颓了下来。
在这战火纷飞中，谁又能真的把自己的命应允给另一个人？
明楼是聪明，只是有弱点。
他认命地慢慢松开手，心神不宁地草草抚了抚明诚被揪起的领带，放过了他。明诚也有些失神，拉了拉领带就转身而去，像是亟不可待，又像是迫不得已地结束这尴尬的失控场面。
靳东想起以前拍琅琊榜的时候，两个人只有过一场对手戏，匆匆几句词。那时候他是蔺晨，忍着失去挚友的痛楚来向萧景琰证明梅长苏身体无碍。
王凯一身殷红，长身玉立，已是一副上位者的威严模样，可提到梅长苏时，眼里的剔透冰层却清脆裂开一条缝隙，是春风一时暖。
而生活里的王凯平时很活泼，总是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得没心没肺。
好的演员，真是演什么像什么。
靳东却忘了他自己，平日疯起来比谁都能闹，该上阵的时候就能迅速端起一副架子，“又比谁都能装”。
这两个人啊，活脱脱就是同一个分裂的灵魂，装进了两副俊美的皮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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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cut！”李雪右手迅速落下，宣告了这场戏的完结。
工作人员满面笑容地互相拥抱，庆祝这条当初被李雪说“你们能五十条以内过我就心满意足”的戏竟然二十几条就过了。
周围来来去去的都是人，静止的只有场上的靳东和王凯。
王凯缓缓地转过身来，心里还在突突突跳个不停。刚才那场戏的张力太大了，他一时还没能调整回来。
明诚说“拼了这条命”时是豁出自己的一腔孤勇，想换给明家一个幸福美满，却刻意假装不记得明家的幸福美满恰不能少了明诚——尤其是对于他如兄如父的大哥明楼来说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明楼低沉浑厚的嗓音闷闷地尾音上扬，已经散发着十分的警告意味。
明诚有一丝察觉，却不明白为什么。
于是当他再一次如实说出“拼了这条命”的时候，他的兄长终于不可遏止地爆发出强大的怒气。
“屁话！”
明诚被猛地揪起衣领，那一瞬间他的兄长明楼就近在咫尺。两个人的鼻息交错，温热潮湿，似乎连心跳都听得明白。一眼望入明楼深不可测的眼眸，那里是显而易见的痛楚和挣扎，像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洋，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卷入无法逃避的漩涡。王凯心里没来由猛地一跳，说不清是窃喜还是紧张，是来自明诚还是自己，在所有的梦里，心里，遥不可及的远方里。
“你必须活着。”明楼一字一顿，眼睛里的风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。
明诚记忆里，这好像是他无所不能的兄长第一次，慌乱而情不自禁地向他袒露内心的忧惧，害怕着失去他。他懂礼节知进退，充满感激地接受来自明家三姐弟的关怀和亲近，一直自觉地把自己摆在明家仆人的位置上。这几年与明楼几度出生入死共同进退宛若一人，他也只认为这是自己对明楼的单方面依赖，却从未想过在他们二人之间建立什么别的联系。王凯想着，就像我对你一样。
“他也必须活着，你们俩，都得平平安安地活着回来见我，见大姐。听到没有！”明楼急躁地想要得一个保证，一个明诚自己都没法预知的结果。明诚想，大哥这是疯了，他也快要疯了。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，也没见过他患得患失，想是因为近来形势愈发紧迫。他和明镜还真是亲姐弟。
明诚纵容着自己再做些幸福的幻想，还是乖乖地回答明楼：“知道了。”
明楼的手慢慢松开，垂下眼帘，给这一幕划下句点。明诚知道以前的明楼又回来了。他跟着领带被揪起的心也被放开了，他一寸一寸地抚平，有几分怅然。
他避开明楼的眼睛，恭顺地向他点点头就转身离开。明明迫不得已，却做得亟不可待。
王凯想起上一次和靳东合作拍琅琊榜，他还是一袭白衣的潇洒公子，寄情山水，逍遥红尘，却为了挚友卷入家国大事。
两人唯一的一场对手戏，是蔺晨勉强报着恭谨的态度向萧景琰随口编些胡话，心中忍着难受却还言辞凿凿煞有其事。
而生活里的靳东工作时严肃认真，私下里却也很玩得开，插科打诨不在话下。
好的演员，真是演什么像什么。
王凯却忘了他自己，演起戏来像换了灵魂，生活里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这两个人啊，活脱脱就互为镜子里的虚像，嬉笑怒骂的另一个自己。
*
两个人一起拍欢乐颂，依然没有公开播出的对手戏。
楼诚党的眼里他们早已脑电波同框一百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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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凯接受访谈：“演员这个职业有趣就有趣在有时候你生活中没有时间去实现的事情，或者没有办法去实现的事情，却可以在戏里体验一把，现在生活很忙，谈恋爱什么的却不太可以。所以在戏里，在工作的时候就可以把恋爱也谈了。”
笑起来依然是可爱爽朗的模样，黝黑的眼睛不知道因为想到什么轻轻垂下。
靳东想，不强求什么，就这样遥遥地看着他，也没有什么不好。
END
摸了一个星期鱼，今天再不写完我就要放弃它了(ಥ_ಥ)东凯我实在不敢多写，太爱太怕写毁´_>`
520，爱楼诚，爱东哥凯凯，爱你们。
（祝华哥幸福快乐，小明不哭抱紧我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