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颜难靳

@十五大人
一介俗人,贪恋俗事

【楼诚】启蒙

@阿香和小明 
阿香生日快乐!虽然你有了男票和后宫,哼,可我还是要为了你强写一篇不好看的文(ಥ_ಥ)
复健太辛苦了我大概憋了两天(。・ˇдˇ・。)有bug的话就当是私设,ooc严重


阿诚初识字那年,已经是八岁。对于寻常人家孩童而言有些晚的年纪,于阿诚而言这并不重要,生活这滩泥淖他置身已久,分不得什么前后早晚了。桂姨是供不起他读书的,也是不愿的,阿诚想,有点沮丧地攥紧了手中的木头铅笔,歪歪扭扭地在粗糙的广告传单上写下刚刚上街记住的几个字。那只是陆家浜一家普通的饭店,长檐飞角地摆置在南市区繁华的车水马龙的江流中,楼前高悬着烫金的招牌上面是明晃晃三个字“福至樓”。

谁也不知道明家大少爷是什么时候路过就进来看看的,那时候阿诚正皱着眉苦苦回忆楼字的写法,笔下踌躇不定地划来划去,就听见耳边一句少年人青涩且脆的嗓音:“原来你开始识字了。”

阿诚吓了一大跳,他不时常见到明家大少爷,也不时常见到其他人,对于人际交往的一切要领都浑然不知。他感觉心里涌上一阵颤栗,急急忙忙地回过身叫他:“大少爷好。”中高个儿的少年不甚介意地摆摆手,而是低头看他写的字。他这才想起,这位大少爷的名字里,恰好也有个楼。正好是他不会写的楼,也是他遥不可及的楼。

果然大少爷笑了,冲他要笔,他犹豫一下,还是把手里好不容易在学堂门口捡到的铅笔头给了他。短短的一截,在少年修长白皙的指间显得有几分滑稽,阿诚更沮丧了,嫌弃自己丢丑。大少爷不见怪,攥着铅笔在纸上最后一个空处写下了樓字,阿诚定睛去看,工整严谨,笔画分明,一看就出自于这样一双手,这样一个人。他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接笔,哪知大少爷也紧紧地握着铅笔,只有一截小小的笔头,他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。他知道明家人很好,可他脏兮兮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主人,阿诚害怕地抬起头,四目相对,大少爷却笑着看他:“阿诚,想不想念书?”

想,怎么不想,阿诚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欣喜若狂。以前的时候,只要能溜出去,他就会到学堂外看那些穿着体面的小孩子们上课学习,哪怕什么也听不懂,一个字也不识得。他默默地蹲在门外,就像被隔离在另一个肮脏的世界。现在有机会踏进去,他……他……

在这当口,他却犹豫起来,桂姨知道这件事以后怕是又要对他拳打脚踢了,另一方面占主人家的便宜,他同样难以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承受这样的接济。他纠结起来,眼珠子为难地转来转去,一个想字噎在喉咙里,舍不得咽下去,大少爷却伸出另一只手过来揉了他的头发,说道:“年纪不大,心思倒是挺多。你不说我就替你决定了,你明天过来明公馆,我教你识字。”

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安排,他命运不好,如今上天像是突然睁开眼睛,看清他数年煎熬苦难,终于给他派来一个救星。

他坐在昏暗的屋子里,看着身后的少年,突然觉察福至楼这个名字,当真是一语成谶。


后来阿诚十岁时,被明家姐弟发现桂姨虐打他的事情,他才算是真正远离那个阴影。

阿香这个小姑娘以前也和桂姨一起做过事的,桂姨对她也算是和气,于是她连带着对阿诚也很客气。所以当她看见阿诚一个小孩子踮着脚在水池边洗菜的时候,她急忙走过去关掉水龙头,推开他:“你这么小怎么干活呀,还是我来吧。”阿诚眨巴着眼睛仰头看她,有点怯生生地反驳她:“我在家里也干这些的。”

阿香叹了口气,她在饭桌上听明镜同明楼提起过这件骇人听闻的事,她起初还不愿信,桂姨这个人很好亲近,对人也体贴,怎么会舍得对自己家孩子下毒手?现在与小阿诚相处几天,她也算是明白了,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

她摸摸阿诚的脸蛋,还是瘦得硌手。这个孩子,虽然受大少爷的教导,可是归根到底,跟明家的关系只是一个曾经下人的孩子。这么说,阿诚和阿香,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。阿香打开水龙头,转过头对他说:“那一会儿我做菜,你帮我打打下手。”阿诚乖巧地点点头,搬个小凳坐在一旁,手里拿着当天的《申报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。

阿香阿诚做好菜端出来,桌上只有明楼,架一副银边眼镜在看随手从沙发上拿来的书,他抬头看见阿诚,先是惊讶,后看见他手上的报纸,笑了:“我说怎么找不着报呢,原来在你这小家伙手上。”

阿诚吐了吐舌头,把手上报纸递出去给了明楼。打阿诚进明家以来,阿香从未见过阿诚脸上出现如此生动的表情,正讶异着,却转头看见大少爷伸手接过报纸以后,又拿另一只手捏了捏阿诚的鼻子。

于是阿香也吐了吐舌头。阿诚和阿香,终于还是不一样的。


再后来,阿诚不再叫阿诚,他有了一个光荣又澄澈的姓氏。

这姓氏教他新生,带他成长,让他学会放下,也让他懂得担当,使他明白爱人与被爱多么幸福。

日月齐辉,城楼相驻,山河永固。

fin.

给阿香加了很多戏份!希望你喜欢嘻嘻
查查斯和叽叽丸要一直在一起(◦ˉ ˘ ˉ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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